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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成(上海)律師事務所主任、黨委書記。第十屆上海市律師協會理事、律所規范與發展委員會主任、浦東新區律師工作委員會副主任。上海交通大學凱原法學院兼職教授、華東政法大學研究生院兼職碩士研究生導師。
矩不正,不可為方
常有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會問我:“你是律師吧?”問及原因,總不外乎是一種感覺,一種氣質。這種將法律人區別于蕓蕓眾生的獨特氣質,便是法律思維的顯化。
法律思維,絕不能僅僅運用于工作中、法庭上,而應當是一種根植于法律人血脈之中的觀世界之方。法眼觀天下,見山不是山,見到的也許是承包經營權,見水也不是水,見到的也許是水資源。
法律人之眼,穿透紛繁復雜的表象,看到的是支撐起社會百態的規則。而法律人行事,必循規蹈矩。無論是個人行事、日常生活,還是法律工作、客戶服務,遵守規則是最基本的底線。矩不正,不可為方;規不正,不可為圓。執業十多年來,面對再大的誘惑,從未稍有逾規越矩,這是我堅守的原則,也是我對律師職業的尊重。
心心在一藝,其藝必工
十多年前,我的團隊承接了上海城投的第一個BOT項目——金山海川自來水一期項目。面對全新的挑戰,我帶領自己的團隊夜以繼日地投入到工作與學習中:項目管理、工程術語、自來水行業慣例、BOT結構、合同文本……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太多。在將近一年的時間里,僅《特許經營權合同》和《供水合同》就先后歷經了十七次談判,厚達數百頁的合同文本也是二十三易其稿。在項目竣工和通水儀式上,當項目負責人宣布正式開始供水的那一瞬間,想起將近三年的艱辛工作,想到金山區人民今后喝上的潔凈自來水中也有自己的付出,剎那間百感交集涌上心頭,我不禁潸然淚下……
以此為基礎,通過不斷努力、鉆研建設工程和基礎設施項目法律服務事務及相關理論,我幾乎成了BOT方面的專家。近年來,僅基礎設施項目PPP模式的項目(其中包括BOT、TOT、BOO、BOT+EPC、BOT+BT等模式)我就承接了近20個,其中就有本輪PPP熱潮中,被譽為國內最大的PPP項目——投資總額達120億元的上海市青浦重固鎮新型城鎮化項目。
律師,不能僅僅是法律專家,還應該是哲學家、社會學家、演說家、工程師……雖然平時工作非常繁忙,經常往返于機場酒店之間,但我的行李箱中始終有個角落專為書籍預留:其中不僅有法律專業的書刊,更涉及行業技術、人文歷史、哲學藝術、政治經濟……林林種種的各類書籍陪伴著我不斷開啟的旅途。只有持續不斷地浸潤與塑造,才能成就更加完滿的自我。
還記得當年為日商巖井株式會社出具對其參股公司上海葛洲壩——日商巖井融資租賃有限公司債轉股項目法律意見書的那天,正是平安夜。為了意見書中的一句措辭,我獨自在辦公室踟躕許久,渾然不覺時光流逝。當神來之辭從腦中躍然而出,我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忍不住在五步見方的辦公室里來來回回轉了上百圈。那薄薄不足四頁紙的一份《法律意見書》,承載的不僅僅是客戶的重托,更承載著我對律師職業的專注與熱愛。離開辦公室時已經是凌晨3點……
執業以來取得的業績,來源于我對法律信念的堅持,來源于我對法律理解的精益求精,更來源于那一個個為了客戶利益殫精竭慮的不眠之夜,來源于那一封封深夜甚至凌晨發出的郵件……
心心在一藝,不僅僅指的是專注于律師職業,更重要的是要專注于自己選擇的業務領域。大多數律師剛入行時并沒有太多選擇余地,迫于生存壓力經常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但在職業發展過程中,就應當逐漸開始有意識、有選擇地承接項目或案件。百藝通不如一藝精,有時候,舍棄比取得更難。
我個人專注于基礎設施與融資、汽車產業法律服務和公司法律業務。與此同時,也舍棄了許多很好的項目。不是不能做,只是我寧愿在自己選定的田中深耕細作,無暇顧及他處肥田。
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法律及其他專業理論知識、豐富的實務經驗,是律師立身之本。每一個律師都必須持續關注法律法規的頒布及修訂,不斷更新與充實自身的知識儲備,才能不被時代所淘汰。同時,還應當結合業務范圍,不斷學習、鉆研、更新業務領域內的其他知識,甚至業務領域外的新知識,才能不斷提高素養、深入挖掘已有業務領域或拓展新領域。
近年來,我為多家世界500強和中國500強企業提供著持續不斷的法律服務,也負責及參與過淮礦現代物流有限責任公司破產重整項目、豐立集團有限公司破產重整項目、高遠系債務重組項目等多個重大項目,這些項目的涉案金額均在百億元之上。
耕耘法律服務業十數載,雖已過不惑之年,對待業務我依然如履薄冰、不敢懈怠。就好比一家企業,如果十數年都不更新升級產品,抱殘守缺,固步自封,如何與時俱進?
伴隨著國家“一帶一路”戰略的提出,我們的基礎設施法律服務團隊已經為國內企業“走出去”的多個基礎設施項目提供了跨國專業法律服務,比如埃及安永穆薩煤電項目、孟加拉國Tetulia光伏項目、埃及阿斯旺光伏項目、還有某國家的海上風電項目等。這些項目的取得,當然離不開大成律師事務所海外辦公室的協助配合。
在汽車產業法律服務領域,我服務的企業有十多家,這就要求我必須時刻關注汽車領域最前沿的知識和資訊,比如最近受到極高關注度的無人駕駛汽車的法律問題,其中關于自動駕駛車輛的概念問題、自動駕駛車輛制造者、自動駕駛車輛的安全規定、自動駕駛車輛的責任與保險法律問題等等。
法律條款是保守的,但法律人對于知識的獵取卻是不能停滯的。博觀而約取,厚積而薄發。選擇了律師職業,就是選擇了學無止境的人生。
海不辭水,故能成其大
志存高遠,海納百川。大成上海歷屆的管理層不戀棧權位,自我革命,塑造了大成上海開放、包容、民主、平等的文化氛圍,這樣一種獨特的事務所文化已經在大成人的身上打上了深深的烙印,融入了大成人的血脈之中。
2010年,我非常榮幸地加盟了大成(上海)律師事務所,與全體合伙人共同參與和見證了大成快速穩健的發展過程。沒有一個優秀的平臺,任憑個人如何努力,也難以取得卓越的成就。其實大成(上海)律師事務所里比我優秀的律師還有很多,我個人最多只是其中的一個代表而已??梢哉f在這過去的6年里,我為大成、大成為我,我與大成共成長。
數千年以來,我國一直傳承著“天人合一,物我不二”的哲學思想,崇尚交融和諧的圓滿境界,注重功能、關系、動態平衡與整體宏觀。而西方基于追本溯源的哲學精神,逐步建立起歸納演繹的邏輯思維,注重結構、實體、機械邏輯與局部微觀。這種天人合一與格物致知在本源上的哲學差異,導致了中西方在思維方式和處事方式上的根本性差別。大成文化秉承著我國圓融、隨和、包容的哲學思想,如果與西方公理化的邏輯思維融合互補,必將爆發出巨大的能量。而大成與DENTONS國際律師事務所的合并,正是這樣一種契機。我們從未像現在這樣,擁有如此廣闊的機會和將我們中國的法律服務輸出到世界各地的可能。反觀我們的近鄰日本,在曾經GDP引領全球排名第二多年的背景下,竟然沒有一家法律服務機構進入全球100強,我想,這跟日本民族過于細致與保守的思維方式不無關系。大成通過合并DENTONS 國際律師事務所已經躍居全球規模最大的律師事務所,我想這一定只是中國的律師事務所邁入世界 100強的第一步,隨后一定會有更多的中國律師事務所前赴后繼。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律師作為專業人士,在傳統看法里,有點像個體戶,單打獨斗,自負盈虧。而大成則成功地引領了律師事務所發展的規?;较?。
作為一家規模大所,用什么方式和組織來凝聚人心,是擺在大成上海管理層面前的一個課題。經過事務所管理層的論證,在上級各級黨組織的關心下,上海市第一家律師行業基層黨委——中共北京大成(上海)律師事務所委員會成立了,我個人有幸當選第一屆黨委書記。經過5年的發展,全所黨員人數已經從最初的83名發展到如今的204名,下轄黨支部數也發展到了13個。在定位黨委在事務所中的作用時,在上級黨組織的指引下,黨委班子明確黨組織在事務所中不屬于領導機構和權力機構,而是起著政治核心與價值引領作用,通過黨委班子和全體黨員的凝聚力和戰斗力來確保事務所發展的正確方向。許多優秀的黨委班子成員和黨員都通過民主選舉進入事務所核心管理層,我本人也榮幸地名列其中,這充分證明了黨組織在事務所中強大的生命力和群眾基礎。
在大成這樣一個合伙人自己當家作主,人人皆參與共建的大家庭中,我們有自己的足球隊、合唱團、青年之家、騎行隊、羽毛球隊、籃球隊、游泳隊、高爾夫球隊等將近20個文化社團。這些社團構成了大成文化建設的核心平臺。我非常榮幸地曾經擔任文化建設委員會的召集人,并兩次以領隊的身份帶隊參加在克羅地亞、布達佩斯舉辦的第十六屆、第十七屆律師世界杯。
我依然清晰地記得,2012年6月8日,在十六屆律師世界杯的首場比賽中,當大成足球隊以3:0完勝阿爾及利亞隊,取得首場勝利時,在場所有大成人都沸騰了,球員和啦啦隊員們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進球功臣被拋向天空、五星紅旗和大成的隊旗在場內飛奔,淚水伴隨著激動的心情揮灑球場……在回營地的大巴上,嘹亮的《打靶歸來》一遍又一遍響起……
第二天,我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沙啞,發不出聲音了。那次出征,最終我們取得了兩勝進七球的成績,遠遠超過了賽前比照國家隊定下的“進一球,平一場,贏一場”的比賽目標.
結語
從事律師職業近15年,取得的成績屬于過去,歸功于我執業的大成律師事務所,也離不開家人的支持。執業律師道路,任重而道遠,唯有繼續前行,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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