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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我依照原定計劃,回歸到了律師行業,榮幸地加入上海普世萬聯律師事務所,開始我真正持證上崗的第一年修行。
參加工作已五年有余,律師職業一直是我的首選。在校期間,我去律所實習,畢業之后如愿以償獲得留用。時光荏苒。一年的實習生涯很快結束,拿到律師證的那一刻,我真正意識到自己是一名執業律師,卻陷入沉思。對未來發展的彷徨及自身的不足,讓我毅然選擇離開。好比一艘想要駛向大海的船,如果龍骨有問題,不管方向舵多么精準,終究無法抵達目的地。暫時擱淺休整是為了更好地出發。不久后,我就職于一家新三板公司,擔任證券事務代表兼公司法務。我告訴自己,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從律師到法務,讓我體會到兩份職業的不同:
1.工作的側重點不同
法務和律師都提供法律服務,但工作側重點不同。律師往往從客戶角度出發,提供法律范圍內的可變通可整改意見或維權途徑、方法,但客戶最終是否聽取律師的建議,并付諸于實踐,完全由客戶自行考量。法務則要在律師建議的基礎上,結合行業背景、商務談判情況、合規性成本等各種因素,給出最符合企業現狀的法務意見,并負責落實到位。
2.工作方式不同
在律所,周圍的同事都是律師,相互間溝通成本比較低。一般而言,律師只需向上級律師(比如合伙人)匯報工作,工作效率比較高。而法務是企業運營的后臺部門,需要與各個業務團隊合作,接觸的同事或上級基本是非法學出身,溝通過程 中需要更大耐心。此外,企業的組織架構、內部管理與律所有很大不同,工作流程和審批制度比律所繁瑣,一份合同的修改需要各業務部、財務部、副總、總裁等層層參與和審批。
3.工作自由度不同
律師,常以自由職業自居。即便授薪律師,上下班都不需要打卡考勤,每日工作以完成任務為主導,工作場所、工作安排都比較自由,當然律師加班加點也是常態。法務則基本朝九晚五固定時間上下班,固定辦公場所,這給法務帶來與律師不同的組織歸屬感。
工作上的會議,律師們非常有效率,各自匯報手頭工作,及時提出問題,討論結束直接去執行。企業大小會議繁多,有些不涉及法務具體工作,法務依然要參加。且法務工作有賴于各部門協作,自主時間有限。
兩份職業的不同之處,讓我在決定回歸律師行業時,不免擔心會不會水土不服。但莎士比亞說過:“凡是過去,皆為章序。”所有經歷過的風景,對日后的人生都是有意義的。法務和律師雖有不同,但法務工作經歷對律師業務的發展能起到一定的積極作用。其作用大約有以下幾點:
1.了解企業內部管理流程,理解企業需求
公司法務了解企業組織架構、交易方式及人員的思維方式。對特定行業的問題、風險、企業關注的重點了解得更加透徹。回到律師行業后,為客戶提供法律服務、溝通交流時,能更好地站在企業角度,在理解商業背景的前提下,為企業提供更精準、優質的法律服務。
2.拓寬業務范圍并發現新的服務機會
律師提供法律服務的范圍正日趨專業化,出現了很多專業方向明確的律師或律師事務所,比如房地產律師、私募基金律師、娛樂法律師等。律師對與自己專業相關的行業認知也應更深入透徹。如過去擁有在房地產公司、私募基金公司或影視傳媒公司擔任法務的經歷,對行業背景的熟悉一定有益于律師拓展業務,法律服務也可以做得更專業、更到位。且因曾經參與企業的運行,更了解商業運營的風險及行業發展趨勢,更容易判斷哪些環節律師有參與的必要,從而提前預測到新的法律服務機遇。
3.選擇更適合自己的職業定位在對律所和企業都有較為深入的認識之后,我們就可以根據自身的特點、目標,選擇更加適合自己發展的職業。不管最后選擇的是律師還是法務,都應選擇自己的所愛,愛自己所選擇的。從法務回歸律師,是挑戰也是機遇。面對未來,不必急于求成,當好好享受過程。對理想與初心,應念念不忘,全心付出必有回響。
陳曉彤
上海普世萬聯律師事務所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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