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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于律師路
日期：2012-05-18 作者：赫少華
行走于律師路，須得時時總結，前行莫忘來時路。
既非功成，亦非名就，若要回眸，有些矯揉造作之嫌，但不能否認，回望來時路，哪怕只在一月前，已覺陌生；每個人的成長，都有抹不去的青澀，在行走中漸漸忘卻曾經的迷茫與徘徊，即便是執著與勤奮，一不留神，也被惰性和慣性淡化。但一直清晰的是，繼續前行，無論心處高峰抑或低谷，行走于律師路，酸甜苦辣，津津有味。
一. 稚嫩是不可缺失的成長底色
有同行講，沒有小案件，只有小律師。站在某種角度看，確實如此。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但不爭的事實是，小案件小律師著實存在，只是相對而言罷了。
日記一則。“從什么角度把握案件的事實？這個接入點似乎是個盲點，今天開庭應該是作為代理人第三次開庭，但自己的表現很差勁，相比第二次，第一、三次都存在措手不及的狀況出現。”
現一時無法清晰回想起庭審中的具體表現，但對庭審不熟稔是既成事實，因為筆記中醒目地寫著“對事實的把握及可能出現風險的環節認識以及對證據如何考量是一個致命傷。我承認，這并不是我弱智，但卻也證明了自己的不優秀；必須盡快找出對策，健康成長。對庭審的技巧把握及法官的思維套路都要積累經驗，不卑不亢確實是度的衡量，但我做不到。對庭審沒有全局掌控觀，一是源于訴訟知識的匱乏，二是庭前準備不充分。”
最后，還孩子氣的寄語自己，“面對證據的突擊，我希望自己穩定、從容。”
二.開庭前易緊張
日記二則。“明天九點的庭，路途遙遠，早起的話，胃容易不舒服，一般也沒有時間吃早餐，想起這樣，神經不免還是有些緊張，但我想這是一個很正常的境況……我最討厭就是遲到，那不僅是沒有職業感的問題，而且是不能運籌帷幄的低情商表現；對于自身簡單的準備就能做好的事情，為何要那般散漫？留下更多的紕漏和瑕疵，耗費更多的精力和資源去彌補。”
可是，為何庭前神經緊張？更多的精神壓力，并不是直接來自“輸贏”結論，而是自身表現狀況；面對的永遠是個斗“法”的戰場，雖不直接關乎正義，生存和發展是必須正視的。“搶食”的情景并不罕見，涉世未深的律師若想從當事人那里取得委托，難免有時是顫巍的卑微；用自己的知識獲取報酬有時仍然累的原因在于，誰能肯定那無形的知識值多少？
價值反映在專業度上，欲彰顯專業性，必有多重壓力；庭審，對于律師來說并不是秀場而是戰場；即便司法實踐不具有穩定的“可預測性”，但律師須保證持續的“專業性”，不能此案洞若觀火，彼案一知半解；若因準備不足而導致當贏則輸者，是對專業性的莫大諷刺，有些案件本以為“斷無勝算”卻僥幸得勝，首先是覺得喜從天降而笑顏如花，然細讀判決，心里卻暗暗發苦，法官找出支持你的依據，而自己卻一頭霧水，也是一種悲哀。
我們的緊張，來自有太多若隱若現卻無法察覺的專業“盲點”。
三.路在腳下
日記三則。“房產確權案，訴訟文本的寫作方法有了質的飛躍。不喜歡八股文式的干癟的法律文書模式，Z律師采用我建議的文稿，在一定程度下認可了文書修辭，盡管是部分認同，卻已讓我有足夠的信心趟出新模式。法律與文學的交織，使得訴訟文書保持嚴謹性的同時，不那么鼓噪僵硬，只是不要犯了花哨的忌諱。”
市面上流傳的律師書籍琳瑯滿目，但能獲益的寥寥無幾；紙上得來終覺淺，一個經驗勝于知識結構的行業，離不開深一腳淺一腳的揣摩；即便耳提面命，也多是言者有心、聽者無意，何況律師行業的傳、幫、帶格局日漸式微；但無論何等天賦異常，都少不得貴人托襯。
日記四則。“一段時間沒讀書了，心里的自信和滿足似乎瀕臨干涸；我不能只想著多學些虛名的知識，更多的是在綜合實力下功夫，其次要把法律知識弄扎實。務虛，本身也會讓我心虛；但若不務虛，僅務實是種愚笨的活法。生命來不得投機取巧但也不能缺乏技巧和手法。”
有許多去法院的機會，為何不在開庭之余多參加些旁聽呢？律師依靠的不僅僅是法律知識，庭審之余的調解是對口才和心理分析的施壓，對社會的體驗、對人性的痛徹是律師進行談判的基礎，庭上庭下轉換中，你會察覺到“粉墨登場”的紙老虎，也會欣賞到誠信專業的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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